第六百七十七章 反乌托邦魔王:我还会回来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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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剑斩落,带起金色的神血,圣洁的白羽如鸡毛般散落。
  
  虽然‘黑暗中世纪’的概念被捞走了,但山之翁也不是毫无收获。
  
  “最高位的大天使长吗?也不知被吾劈死的是谁,倒是替升格之战提前扫除了个威胁。”
  
  山之翁挥了一下告死之剑,将剑刃上的灿金之血甩在了地上,以免神血过强的腐蚀性损害兵刃。
  
  一步迈出,山之翁消失在闭锁之雾中,‘反乌托邦’魔王已死,善后之事就是吉尔伽美什的任务了。
  
  西区前线,英灵们眺望着逐渐稀薄消散的闭锁雾区,静静地等待着害人的心灵迷雾完全退去。
  
  一众英灵间,有两位身穿黑色礼服、留着大白色胡子的学者,在见证着过去,思考着未来。
  
  “结束了,虽然没帮上什么忙,但能亲眼见证文艺复兴的起始就不枉此行了。”恩格斯面带笑意,赞赏道:“这是一次人类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最伟大的、进步的变革,是一个需要巨人而且产生了巨人——在思维能力、热情和性格方面,在多才多艺和学识渊博方面的巨人的时代。”
  
  身为德国人,严肃和古板在他性格中所占的比重并不小,可当前之事实在值得他发自内心地庆贺。
  
  “这次确实没有我们出场的余地。”马克思遥望着退去的雾气,预感它将来还会卷土重来:“毕竟在你我所处的那个年代宗教已经式微了,而控制、影响人间的是个新生的恶魔,名为资本的恶魔。”
  
  “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,屠龙者终将为龙?”心情大好的恩格斯开了句玩笑,“资产阶级在打破封建专制上做出了卓越的贡献,但它这么做并非出于公义,而是因为王权与神权的存在限制了其发展。”
  
  “当资本来到世间,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肮脏的血。”马克思叹了口气,回想起了生前做学术调查时所看到的惨状:“哎,我不知道人类是不是放出了更可怕的东西。”
  
  “所以你才写了《资本论》啊,就是为了向世人揭示资本的真相,像是但丁和薄伽丘那样。”
  
  做为马克思的挚友,恩格斯对马克思的学术和思想极为认同,他不是被友情说服的,而是被真理。
  
  “如果以后,资本也像神权那样发展膨胀到闭锁人类的未来……你觉得那会是一幅怎样的景象?”
  
  听了恩格斯的问题,马克思闭目沉思起来,在脑海中想象勾勒着那样令人感到绝望的黑暗未来。
  
  “资本的本质是剥削和垄断,越发展就会变得越贪婪,最极端的情况就是全世界都被独家垄断。”
  
  马克思向恩格斯描绘着自己的想象,而恩格斯也不停点头赞同,觉得挚友的设想确有可能发生。
  
  “发展到最后,无非是另一个反乌托邦社会罢了,可能会换个名字,比如叫‘终产者’魔王?”
  
  “终产者……比起宗教的精神控制,还是被金钱与利益控制的世界要更为可怕啊。”
  
  恩格斯面上的笑容收敛了下去,他望着达芬奇等先辈的背影,眼含担忧。
  
  “如果真得有那么一天,估计就轮到我们打头阵了,也不知有多少后辈能将我们的思想发扬光大。”
  
  “放心吧,真理总会被人信奉的。”
  
  马克思抬手拍了拍挚友的肩膀,他在这个问题上比恩格斯要乐观许多。
  
  “人类的未来从未一帆风顺过,人类的历史就是发现困难、打倒困难的过程,是螺旋式上升的。”
  
  虽然现在身后还空空荡荡的,但马克思相信真到了那一天,他们的身边必会站满了志同道合的斗士。
  
  …………
  
  箱庭外界。
  
  莉雅和白夜叉站在虚空中,身周环绕着太阳主权所召出的星兽。
  
  由于太阳主权出自于两种天体分割法,所以星兽们就被赋予了赤道十二辰和黄道十二宫的形象。
  
  在两位太阳星灵的指挥下,太阳星兽们齐心协力地动用起力量,对不同世界和时空的太阳施加影响。
  
  这是个极为精细耗神的操作,就连性子跳脱的白夜叉也眉间紧蹙,全神贯注地调试着。
  
  因为太阳的运动对地球环境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,稍有不慎就会酿成末日般的灾难。
  
  比如,再来次冰结全球的新仙女木事件,让人类重温下祖先们挣扎过的冰河世纪。
  
  金丝雀安静地待在一旁,看着各个世界在太阳的变动下温度缓缓降低,瘟疫大加肆虐。
  
  这样一来,黑死病事件就获得了星辰的支持,将会隐含着一种强固绝对性的命运。
  
  即便是那些尚未发展到这个时期的平行世界,以后也必定会经历黑死病的洗礼。
  
  这也是,金丝雀拜托白夜叉和万圣节女王出手的原因之一,为了以绝后患。
  
  “这下,算是彻底断绝掉‘反乌托邦’魔王复苏的可能了。”
  
  只可惜,她并没有料到人类最终试炼也是可以换马甲的。
  
  由宗教导致的反乌托邦确实永远不会再回来了,可由资本造就的反乌托邦却已在孕育之中。
  
  与此同时,观测时间轴的克洛亚也有了新的发现,终于等到了他所预料的结果。
  
  死神的目光注视着某个世界,跨越时空投注到了中世纪欧洲某贵族的地牢内。
  
  黑暗潮湿的牢房内,一名气若游丝、裹着破布的少女躺在单薄的草堆上。
  
  她玫瑰色的头发如杂草般干枯,红色的双眸黯淡无光,已在死亡边缘。
  
  少女名叫爱丽丝,是贵族家的庶女,从小就被父亲视为联姻的棋子。
  
  她没上过学,也没受过家庭教育,靠自学掌握了读写的技能。
  
  爱丽丝是个乐观向上的人,哪怕过着仆人般的生活,被父亲和家里人看不起也从没向命运低过头。
  
  为了改善农奴因气候寒冷而歉收的情况,她积极地展开着研究,并成功实践了新的农作理论。
  
  爱丽丝的努力收获了回报,她受到了农奴们的爱戴,但这些功绩却并未改变她在家里的地位。
  
  跟低贱的泥腿子为伍,只会让她的父亲感到厌恶,觉得她的作为是在给家族的荣耀抹黑。
  
  在黑死病爆发后,经常与人接触的爱丽丝果不其然地感染了,被父亲扔进牢房自生自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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