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七十九章 衔尾蛇联盟的密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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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位数外门，西区。
万圣节女王总部，会客室内。
莉雅、山之翁和白夜叉再次聚首，续上了之前尚未了结的话题。
“山之翁，你刚才到底又发现了什么？”按捺不住的莉雅当先问道，纯净的红眸内映着毫不掩饰的好奇之意：“看你那时的反应，感觉会是个很有趣的秘密。”
白夜叉虽没说话，但也将视线投向山之翁，好整以暇地挥动着折扇，静待着秘闻的揭晓。
“在说那件事之前，吾想请尔等看看此物。”
山之翁说着，探手伸入随身的纳萨力克大坟墓，从中拿出了几根圣洁纯白、泛着淡淡金光的羽毛。
“这是，天使之羽？”
莉雅把身子往前探了探，从山之翁手里要过一根。
“没错，就是天使之羽。而且是最高位天使的，上面的圣光之力都浓郁到可以用来充当魔力炉心了。”
白夜叉也要来了一根，发现这些羽毛跟自己那些战利品确实别无二致，甚至品质和位格要更强。
“你到底从哪里弄来这些东西的？你们型月最近好像没跟天堂起过冲突吧，亦或是暗战？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山之翁展示完东西也就不再卖关子了，解释道：“吾潜入唯心的精神世界看到了反乌托邦魔王的本体，在它的体内发现了‘黑暗中世纪’的概念，这些羽毛就是那时候得来的。”
“竟然会有天使出手。”莉雅思索着，提醒道：“拔了祂们羽毛的话，你会被彻底记恨上的。”
“唔……”山之翁沉默地想了想，“没关系，祂目前的情绪应该很稳定，没空憎恨吾。”
“黑暗中世纪？也就是所谓的宗教神权吧。”白夜叉脑子转得快，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：“这么说来，反乌托邦魔王的出现其实是神佛自导自演的？目的是转移视线，令罪魁回首得以金蝉脱壳？”
“大体上就是这样。”山之翁点头赞同，“先前吾还不确定，但现在已经亲眼看到了证据。”
“神权是神佛的根基，只有神权一直存在祂们才能源源不断地获取信仰。”
做为万圣节神格化的存在，莉雅虽不是神灵，但对神佛的了解却无人能出其左右。
“只要信仰不灭，祂们就永远不用担心众神黄昏，同人类史绑定的祂们也是极难杀死的存在。”
“是啊。”白夜叉揉了揉太阳穴，想起了曾经跟神群为敌的时候：“若是没有一击彻底毁灭人类史的大规模破坏力，那神佛就是杀不死的。从这个角度而言，神佛们也是最不希望人类毁灭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山之翁听了白夜叉的话，倒是弄明白了神佛们当寄生虫的理由：“若是人们抛却信仰，将神佛尽数遗忘在历史长河之中，那祂们精心设计的局面就彻底崩解了，所以神权不容有失。”
“还有一种办法也能打倒神佛，就是沿用神话史诗中的对应之法。”莉雅优雅地端起红茶，抿了口后说：“但那些在神话里没有弱点，又没被打倒过的家伙就比较棘手了，只能用第一种办法对付。”
“呵，人类是不会抛却信仰的。”白夜叉轻笑着，混不吝的她早就看明白了许多事情：“弱小的他们需要精神寄托，有的人甚至是完全靠着精神力量才一次又一次地挺过磨难的。”
“神佛也不会允许人类抛却信仰。”莉雅似乎想起了什么，揭露了个黑历史：“那个圣光老头就干过这样的事情，用大洪水将不够虔诚的人清洗掉，美名其曰：洗刷污秽的人间，不过是提纯信仰罢了。”
“信仰本无错，错也是信奉错了对象。”山之翁摇头叹息道，“目前看来，箱庭的神佛并不值得。”
“可事已至此、木已成舟，又能如何呢？”白夜叉面色平淡地问着，完全是一副旁观者的模样：“众神只会在两种情况下迎来黄昏，被人类从供桌上掀翻，亦或人类先毁灭于末日。”
山之翁听出了白夜叉的言外之意，自言自语道：“不光是寄生，还有挡箭牌的作用吗？”
跟不从之神，以及东方世界的神明比起来，箱庭神佛的手段实在是高明太多了。
“所以，就暂时尽我们所能地庇护人类吧。”白夜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，小短腿一蹬就站了起来：“过段时间，咱家会到四位数外门开设‘千眼’共同体的分部。到时候就请多多指教了，山之翁阁下。”
“自然。”山之翁颔首应了，“吾很欢迎汝的进驻，要来东区跟吾等当个邻居吗？”
“咱自己倒是很想，但分部的具体位置还要看共同体的决定。”
“你去下层做什么？”莉雅疑惑地看着白夜叉，直接问道：“难不成是想退休养老了？”
“咱是被派去压阵稳定局面的。”白夜叉没好气地白了莉雅一眼，“型月的升格之战可就要开始了。”
…………
六位数外门，东区。
灰白色的风团在天空中缓慢盘旋着，隐藏在云层之间毫不起眼。
不知何时，诞生于七位数外门的白色风团就挪动到了这里，连颜色也变深了些。
只不过，风团还是太过弱小了，在广阔的天空中搅弄不起风雨，令地上的人们根本注意不到它。
被白云阴影所笼罩的都市中，一名身披白袍、带着十字架项链的男子行色匆匆地走在街道上。
他身上的白袍一尘不染，没有半分污点，虽看起来像是个神父，却并未穿黑色的教士服。
行走间，神父的右手里仍然紧攥着个钱袋，而左手则捧着本名为《犹大福音》的经书。
“该死，没想到会突然通知开会，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，难道要有新的行动了？”
身为‘衔尾蛇’联盟的成员，实力平平的犹大其实在一众魔王里算不上有多重要。
只不过，‘衔尾蛇’目前的密会之地被选在了他的小教堂内，所以才耽误不得。
联盟的魔王们平时并不会待在一起，只有在收到集会的消息后才会纷至而来。
因此，‘衔尾蛇’联盟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总部，选定的密会之地就是总部。
毕竟是见不得光的组织，一个不慎就会招来天罗地网般的致命打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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