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四、王豹的选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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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何家少爷来到小青山谷之前，王豹的日子一直过得不错。
　　作为一个修仙者，他很早就明白了这个世界“弱肉强食”的道理：灵石资源就那么些，你想多拿点儿，自然得有人少拿点儿。
　　倘若对方不答应你多拿怎么办？那就用你的拳头，让对方答应便是了。
　　所以他一直修行的是炼体的功法，磨练的是杀人的技术。
　　后来他又认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兄弟，组织了一个“虎豹堂”。虎豹堂聚集起了数十个散修，在一起称兄道弟。而这些人不管年纪大小，都尊称他王豹一声“豹哥”。
　　再后来，王豹有了蝼蛄道人作为靠山，干脆把自家帮会的大本营立在了这小青山谷。
　　小青山谷灵气浓郁，又是来往青山宗的必经之地，往来修士不少。自从有了靠山后，王豹和他的虎豹堂很快就摸索出了一套拦路打劫、快速赚取灵石的致富之道。所以这些年，他们天天有酒有肉有灵石，过得好不快活。
　　可是随着何家少爷的到来，这种快活日子眼看就要到头了。
　　王豹坐在一个隐蔽的石屋内，正焦急地等待消息。他身前坐着四个同样是筑基初期修为的黑衣修士，乃是虎豹堂的另外四个头领。
　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突然有个低阶堂众匆匆赶来：“豹哥……刚才收到消息，蝼蛄道人确定是陨落了！”
　　虽然早有预料，在座的众人还是心头一震。王豹更是离开了八仙椅，站了起来。
　　倒是坐在末位的五头领最沉得住气：“不要着急，仔细说说。如何确定的？”
　　“听何家下人所述，已经多日不见蝼蛄道人露面，而那个何家少爷倒是每日都在，而且胡管事也似乎每日里围着他转，以他马首是瞻！”
　　王豹犹自不信：“不可能啊！当日蝼蛄真人曾经亲自给我传讯，说他已经生擒了那个何家少爷！”
　　坐得离他最近的二头领，闻言叹了口气：“也许这何家少爷有什么隐藏手段，这才能在被蝼蛄道人将其一举击杀。他身为何家继承人，藏着什么压箱底的宝物都有可能。”
　　五头领又接口道：“蝼蛄真人陨落之事的真假且不论，如今对我虎豹堂来说，尽快确定兄弟们接下来的出路才是正事。”
　　这五头领在虎豹堂承担了军师的角色，他此言既出，一旁众人都点头称是。
　　王豹没有直接回复他的言语，而是在屋内来回踱了几十步，这才恨恨说道：“郑家那边还是没有消息，这些大家族果然没把我虎豹堂当回事，只是在玩弄我等！”
　　说到这里，他右手握拳，狠狠捶在了身旁的木桌上。
　　众人都被这一拳吓了一跳，整个屋子安静了片刻。随后众人反应过来，才又七嘴八舌安慰道：“豹哥，接下来怎么做，你说个话。兄弟们跟你混了这么久，也绝不会有二话！”
　　王豹点点头，却转身又看向了最下首的位置：“五头领有什么建议？”
　　后者显然已经想过这个问题：“为今之计，也就是两个选择。要么走，要么留！”
　　“走怎么走？留如何留？”
　　五头领道：“走，自然是远远离开这里，再找一处适合的地方扎根下来。”
　　二头领嗤笑一声，打断了这句话：“兄弟们当初费劲千辛万苦，才找到这么一处风水宝地！倘若要离开，恐怕很多兄弟会不愿意。”
　　他这句话代表了许多人的看法，老三、老四也连连点头，随声附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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