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人与怪物一线之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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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油站外的马路上,一名年轻人爬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  
  他身上都是伤口,地面上有一大滩血液,一把斧头嵌入他的后背。
  
  詹成和满脸血污,他站在那人的后面,眼睛盯着那名小混混,就好似看着一只死去的动物。
  
  趴在地上的那人竭力地缓缓吐出三个字:
  
  “杀了我。”
  
  詹成和嘴角翘起,扭头走向超市:
  
  “我不可能杀了你,我要让你慢慢变成惧光者。”
  
  超市内,
  
  黑牛噗通一下跪倒在地,眼睛瞪大,手指死死扣住地面:
  
  “不可能,不可能,妈,他们不是人啊,不是人。”
  
  黑牛开始怒吼,拳头不断砸向地面,
  
  ‘咚——咚——’
  
  黑牛的母亲听到声音后,微微张大嘴巴,它嘴巴里只有一两根尖牙,双手缓慢地伸向黑牛,它的手指早已被人砍下。
  
  詹鸿运走向黑牛,蹲下,并将一把小刀递给了黑牛:
  
  “黑牛,让你妈早点去极乐世界吧,别在让她受苦了。”
  
  一滴滴眼泪从黑牛的眼中落下,他哽咽着,想说什么,却又说不出来。
  
  他一把抓起那小刀,缓缓站起身,嘴唇上下打颤,握住小刀的双手在发抖。
  
  黑牛走近他母亲,举起小刀,对准它的眼睛。
  
  他的双手停在空中,声音颤抖道:
  
  “妈,走好,还有一个畜牲跑了,我一定会找到他。”
  
  说完,小刀猛地插入黑牛母亲的眼眶中,它的双手随之无力地放下,嘴巴不在张合。
  
  詹鸿运等人站在一旁,闭上眼睛,双手合十,他们在为黑牛的母亲默哀。
  
  他们一行人走出这一个地狱般的超市。
  
  詹鸿运右手提着一只黑箱子,他转头对黑牛说道:
  
  “黑牛,你放心,我们会尽全力帮你找出那家伙,之后你对那家伙要杀要剐都随你,我们绝不插手。”
  
  黑牛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,但他给人的感觉似乎不一样了。
  
  黑牛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纯朴的农民,或者说,他已经不再思想单纯,他要狠狠地折磨那个秃头。
  
  詹成和走了过来,他对黑牛说道:
  
  “牛哥,我把那人的手脚全废了,但还给他留下一口气给你。”
  
  黑牛点了点头:
  
  “谢谢。”
  
  随后他拿着西瓜刀,走向那名满身血液的小混混。
  
  詹鸿运放下手中的弹箱子,他把它打开。
  
  弹箱子里还剩十八个弹夹,其余六个估计是被那群小混混用去了。
  
  他抽出一个弹夹,丢给了王正诚。
  
  王正诚迅速伸出右手,一把抓住那个被抛来的弹夹,他将其收了起来:
  
  “好像剩的还不少。”
  
  詹鸿运也抽出一个弹夹,给自己的手枪换上,再拿出一个,放进口袋里:
  
  “是的,我们找汽油罐装下柴油,装完就回去。”
  
  黑牛走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混混身边,他慢慢蹲下,用西瓜刀戳了戳那人的脸:
  
  “喂,死了没?”
  
  那人慢慢睁开双眼,当看到是黑牛后,他瞪大双眼,牙齿上下打颤,他伸出双手,不断往前爬。
  
  黑牛一脚踩在那人的后背上。
  
  小混混的手不断用力向前用力,但由于地上都是血液,不好着力,再加上被黑牛踩着,他根本不能前进分毫。
  
  黑牛用水果刀的刀刃接触小混混的大腿肌肉:
  
  “我让你也尝尝被人一刀刀割去自己血肉的感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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